第27章 唐小鱼再见商商-《这个系统分配对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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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榴花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,唐小鱼静站门外想了片刻——为什么自己回对门里的人起疑,其实纯粹就是一种直觉,就好像一副国画上忽然贴了一个滑稽,正史纪录片里忽然插一段rap。
都是肉眼可见的不对头,必须留心。
她换上一副随和的表情,抬手敲了敲门,咚咚,过了一会儿,屋内才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,紧接着一串乒乒乓乓撞击。
隔着门板,唐小鱼都能想象到屋里的人如何冒冒失失的走路,忽地,门被重物撞了一下,砰地一声,门框晃晃荡荡带着灰尘簌簌落下,她连忙捂着嘴稍稍往后退了半步,避开那一阵落灰。
嘎吱,门被拉开了。
一个人影闯入她的眼里,唐小鱼皱起眉,视线从头到脚打量门后的人,女子光脚踩在地上,身上胡乱套了一件外衫,衣带系错了两根,整件鹅黄的中衣服露出大半个领口,寡淡五官依旧,只是嘴巴面颊上有一层油渍,看到油腻腻的嘴,唐小鱼嫌弃的移开眼。
“哎,你来啦。”门内的商商未觉自己不妥,仍笑眯眯的。
“有几句话和你说。”她勉强勾起嘴角,露出一个尚算亲和的笑,商商跟着咧嘴一笑,脸上油光锃亮的,唐小鱼瞬间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,是一只胡吃海喝的二师兄。
唐小鱼被商商请了进去,经过门口一役,商商的形象和双商在某人心里呈断崖式下跌,特别是唐小鱼进到内间,鼻间充斥着食物的味道,再看桌子上杯盘狼藉,她嫌弃值怒飙过百,差点掉头就走。
满桌的鸡骨头,羊骨头,面条,包子皮碎屑,屋里不像住人,更像进了一只哈士奇。
她捡了一张干净的椅子,还看了片刻,不放心的伸手在席面上摸了摸,指腹不油不灰,是干净的,唐小鱼这才放心坐了下来,商商则自顾回到桌子旁,吃起剩下的三个肉包。
她一边吃,一边振振有辞的数落起来:“我说,姐妹,你作为漕帮的堂主,怎么连兴隆客栈的失足少女都解救不了,我昨晚差点成为被拐少女,你造不造。”
“当初,我听说水田镇有犀利妞儿,十八岁的堂主,年少有为,开办盐场日进斗金,漕帮上下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,夸得是天花乱坠,如今真是见面不如闻名。”商商嫌弃的砸吧砸吧嘴,同时冲唐小鱼翻了个白眼,继续道:“我本以为依你的能耐,这小镇夜不闭户路不拾遗,人人安居乐业,哪知道连男盗女娼都清算不干净,昨天街上还发生暴乱,当众火拼,啧啧啧。”
“还有,人家兴办女塾,那可是全府的适龄女子都必须入学,你办的女塾,简直就是一间子弟学校,教的都是漕帮子女,对于其他人家的女儿是听之任之,哎,都是女人,怎么差别这么大。”
唐小鱼坐在椅子上,静静听完商商一大段指责,她并不急着反驳,只是在脑海里逐字逐句的去揣摩对方的话。
商商话里真假掺半,关键信息只字不提,是谁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事情,又是谁成了她用来做对比的参照,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认识季亦师和王骞的事,唐小鱼怀疑商商接近自己目的不纯。
她忽然开口打断对方絮絮叨叨的数落,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商商,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:“谁告诉你,我是漕帮堂主的?”
咳咳!
商商忽然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,她捂着嘴吧剧烈的咳嗽起来,感觉肺都要被咳出来了:“咳咳,我是来的路上听人说的。”
“路上?你知不知道,除了信义堂和持正堂,水田镇很少人会喊我堂主,外人都以为我只是万舵主的义妹,至于伏虎堂和威武堂,他们与我有仇,私底下只会骂我,不会称我做堂主。”唐小鱼微微眯起眼,她剑眉压低使得整张面孔异常严肃,眼神让人不寒而栗,桌子旁的商商咽了咽口水,扭开被呛红的脸企图逃避。
唐小鱼冷哼道:“说罢,谁和你说,我是漕帮的堂主,还开了盐场。”对于自己的另外两重身份,堂主这名头,水田镇上精明的人其实都知道,不说破是忌惮启家势大又蛮横霸道,老百姓怕触了霉头惹来麻烦。
一般都只是信义堂和持正堂的弟兄叫着,更何况老堂主马三还在,许多人都觉得她这个名头,不过是万菱给的,听听过瘾罢了。
至于开盐场,从头到尾,唐小鱼都是打着万家的旗号,每次上山万菱都同去,在外人眼里就是万菱提携她,把这个义妹带身边。
伏虎堂和威武堂对她是不屑又厌恶,绝不会四处宣扬盐场的事情,因为他们无法插足分一杯羹,全因自己的愚蠢和胆小,说出去不但会被信义堂的弟兄抓住话柄,更有可能被人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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